[戬杰] 恰同学少年 （民国AU）
*圈地自萌，勿上升
*短小
*梗源葛格微博
1
朱戬是在学生游行上见到查杰的。
那时，他正在茶馆里坐着。听到动静往外看，浩浩荡荡的学生队伍从街那头走来。不知怎的，在黑压压的人群里，朱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有些面熟的人。看着查杰一脸严肃地跟着喊口号，朱戬心想，行啊，这么多年没见，都成进步青年了。
朱戬守在门前，等学生队伍经过茶馆，他瞅准机会，一把拉了查杰进来。 正游行的查杰忽然被人从队伍里拉出来，刚要发作，就听拉他的那人道：“可还记得我，我们一起念过几天私塾哩”
2
不怪查杰没认出来，朱戬说的几天真的就是几天而已。
他小时候因为父亲的工作关系，在安徽待过一段时日，曾经在那上过私塾。朱戬至今都不明白，那么多同学，他怎么就可着查杰一个人欺负。把人惹急了，他又买了好吃的巴巴地哄。
说是欺负，其实也不过小孩子间的玩闹。查杰从小就乖乖的。先生在的时候，大家一起认真上课。先生不在了，小孩子难免坐不住，嘻嘻哈哈地打闹，可是查杰就趴在桌子上乖乖地睡觉。朱戬也是跟同学们一起玩的，不过他总时不时地瞅瞅查杰，估摸这人快睡着了，就凑过去，小声地提醒“先生来了！先生来了！”这时候查杰总会极快地坐正，发现又被朱戬骗了后，他会搬起自己的坐凳到离朱戬最远的地方重重放下。
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，朱戬就跟父亲离开了。之后的年岁里，也不曾记起这短短的同窗之谊。可当朱戬看到混在人群里的查杰时，当年的记忆忽然跳了出来，清晰鲜活。
原来，我还记得
3
“先生来了”
查杰正低头思索这是哪号人，被耳边突如其来的温热气息惊得一退。“你，你做什么？”这人怎么还和当年一样！
“提醒你，现在记起我了吧？”朱戬的表情十分正直。
“嗯。”查杰说完就安静地站着，他是向来不知道怎么跟人聊天的。
查杰不开口，只好朱戬来，“刚才看到你随同学游行，这样有组织有纪律的爱国行为很好。”听朱戬说话的当儿，查杰竟发现有记者在旁边。他指指记者，询问是怎么回事。
“之前立了个功，报社记者来采访。”朱戬解释完，又对记者道：“我与老同学多年未见，想合影一张，您方便吗”
4
新闻刚见报，朱戬就被停职了——学生游行，政府镇压都来不及，你还敢称赞？
父母朋友都忙着上下通融，朱戬自己倒是乐得自在。现在学生们几乎天天游行，他们这些人都要被派去镇压。朱戬是不乐意去的，国难当头，自己人打自己人算什么事儿！可上边的命令哪容他置喙，停职倒是正好。
上边镇压力度挺大，已经逮捕了一批学生，朱戬打算劝查杰别去了。依上次见他游行的劲头，估计要费一番口舌。 朱戬打了一路腹稿，进步青年可不好劝，可见到查杰之后，他就乐了。
查杰正跟在队伍最后，耷拉着脑袋跟着走，口号喊得有一句没一句，还时不时四处看看有没有人注意自己。见有人扭头马上装模作样地喊两句。在一群意气风发的学生里，查杰这模样扎眼得很，亏得别人认真，他又走在最后，才没被人发现。朱戬想，这哪是进步青年，混吃等死还差不多。得，刚刚的词儿白合计了。
果然，朱戬一说，查杰就同意了。朱戬挺好奇，那回明明劲头挺足，这才多久就蔫了！“开始不是新鲜吗，天天游街谁受得了啊”两人目光扫过外面的队伍，嘿，受得了的人还真不少！
5
朱戬被停职，学生都罢了课，两个人在北平的大街小巷很是晃荡了一段日子。 “等你们学校复了课，我打算南下参军。”朱戬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窗外，查杰愣了下说，哦。刚刚聊得热血朝天的气氛冷了下来 。
过了许久，查杰才开口：“应该去的。”现在的政府昏聩无能，百姓怨声载道。而国民革命军正一路北上，明眼人都看得出国家的出路在哪里。“你可要好好干啊，混个将军什么的，我就能横着走了，哈哈”查杰努力笑了笑。
朱戬始终看着窗外，“放心，到时候我罩你。”
6
朱戬出发的那天，查杰送他到火车站。
“我走了，你回去吧”
“哦”
朱戬走出两步，突然回过身来，狠狠地抱了下查杰，然后上了火车。火车缓缓开动，直到再也看不到站台上的身影，朱戬掏出了一张照片，这是他前几天从查杰那儿顺的。
照片上，一袭长衫的小少爷立于墙前，右手负在身后，微微向后侧头，神情专注地看着什么。
7
“朱戬，我来了”朱戬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被来人扑到了身上。面前的人一身军装笔挺，尽显英气。
曾想过无数次的再见时要说的话，到嘴边只剩一句，
“嗯，你来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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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手里拿的什么，我看看”
“我说这张照片怎么不见了，原来被你拿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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